劉雅麗 得獎知驚

 

 

九五年可以說是劉雅麗的「幸運年」,在音樂頒獎禮及電影金像獎都拿到「最佳新人」獎項。「得獎固然很開心,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壓力;我開始驚,驚別人說我做得不好,驚別人說:『劉雅麗除了演《我和春天有個約會》之外,其他戲都不好看。』」

 

「其實在頒獎禮之前我也沒有甚麼壓力。與劉青雲拍戲時,他問我驚不驚,我說:『一點也不驚。』他卻提醒我:你現在尚可說不驚,到時坐在頒獎禮上看你有沒有那麼『口響』。

 

「許多朋友在賽前都問我有沒有信心,我說『五五波啦!』我也知自己是有些機會的;最後司儀宣布我得獎,我感到很舒服,因為明知之後的最佳女主角無可能是我,所以沒有期望,但得到提名,我已感到可以像得獎般興奮。」

 

舞台劇與電影各有獨特的表現手法:舞台劇一氣呵成,觀眾給予最直接的反應;電影則分鏡拍攝,手法亦較細膩;兩者對演員都有不同的要求。

 

「對我來說,姚小蝶這個角色在電影中比舞台劇更容易演繹;她不像蓮茜般,行動、舉止都是誇張式的,在舞台上便較易發揮。我的角色比較靜態,很講究內的感情,是很細微的東西;電影的鏡頭特寫中,些少面部表情已能感動觀眾,但在舞台上要令坐在最後一排的人也能看到我的感受,在聲線及身體語言表現上都需要很高的技巧。

 

「幸好這部電影的拍法是直落一段段戲去拍,好像打架的戲怎可以分鏡拍呢?所以雖然我們首次拍電影,但仍能適應去連貫演出時的情緒。」

 

你認為《我和春天有個約會》的電影版有沒有成功之處?

 

「首先,戲中以夜總會後台為背景可以引起觀眾的好奇心,你也想知香港小姐或頒獎禮後台發生過甚麼事??加上戲本身講四個女子的友情,她們情如姊妹且感情經過多年都可以不變,杜國威寫出來不太煽情,而是很生活化,像戲中提到『世情變,人情在』,好像圍繞你與我身邊的日常瑣事,觀眾會感到親切。

 

「現代人在追求錢的當兒已感到這份情懷漸漸失落,不敢去相信有『情』的存在,這部戲卻勾起他們很多回憶;再加上歌曲很動聽,我唱得好(一笑),聽說很多觀眾都為聽歌而入戲院呢!」

 

古天農與高志森兩位執導的手法有甚麼不同?

 

「古天農給演員很大的空間,可以容許演員加自己的意見,也很多時都會考慮和接受,所以《我和春天有個約會》舞台版演員亦有參與創作,有時會因應觀眾的反應而改動。

 

「高志森在導演電影方面很有經驗,而且果斷,判斷能力很高,節奏感掌握得比古天農還要好,捉得很緊湊,將不適用的枝節刪去,保留了重點。

 

「古天農與高志森有時意見不一,但一切會以古天農為依歸,大家有了妥協及默契。」

 

劉雅麗並非自少便決心演戲,她覺得要哭要笑很是辛苦,而且自覺並不懂得做戲,最大的興趣卻是唱歌。

 

「我沒有發歌星夢,因為媽媽是位歌星,她告訴我唱歌很辛苦,我有很多阿姨都這樣說:小鳳姐常勸我不要做歌星,要讀多點書,畢竟好像自己般幸運的人不多。

 

「中學畢業之後,我覺得完成了一個階段,便去報考新秀歌唱比賽及演藝學院戲劇系,考演藝學院時,覺得那間學院很靚,進出的人也很有藝術氣質;但自己對戲劇卻一無所知,《雷雨》及莎士比亞的劇我也不懂,原以為自己一定不被取錄,因為千人之中才取錄二十人;幸運地給我連過三關,成為第三屆戲劇系學生。」

 

四年演藝學院及香港話劇團生涯為劉雅麗打好了演戲基礎,除了舞台劇,她也跳上了大銀幕,演出非舞台劇改編的電影,首部為大導演李瀚祥的《情人的情人》。

 

「當時我還在泰國拍美國電視劇少年版《奪寶奇兵》,回港時高志森告訴我李瀚祥想找我拍戲!實在是很大的驚喜。但對我亦是一個很大的矛盾,因為我要決定是否離開香港話劇團,我與他們是有合約的,最後問了杜國威、鍾景輝及高志森的意見,他們都鼓勵我拍電影。

 

「首次與李導演合作我非常緊張,第一天開工發現他對演員的要求很高,有自己的風格,每一個微小的表情都兼顧到;起初很不習慣,因舞台劇表情誇張些,發揮空間也大些,拍電影卻很細緻;後來慢慢適應了,便好多了。」

 

《情人的情人》後有《伴我同行》、《海根》、《人間有情》、《告別有情天》及《孖寶奇緣》,發展都可謂非常不錯。你得了獎後是不是片約紛至?

 

「不是呀!這個星期沒有人找過我拍電影!但我也沒有太大的期望,還未感到新人獎帶給我甚麼影響呢!」

 

際遇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,正如劉雅麗說:「娛樂圈很多時都靠運氣,有才華亦要有運氣才成。我覺得自己起得很快,沒有經歷太多風浪;但要維持亦是很困難的事。